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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司徒厌并不去想明天的事情，总归买了包，心里终于好受了一些，便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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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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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母亲的脸美丽，朦胧，又十分亲切，她喝醉了，捧着她的脸，眼睛晕红，眼瞳水亮水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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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厌……要穿最贵的裙子，背最贵的包，穿最舒服的鞋，要富贵平安，无忧无愁的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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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自己的钻石包挎在了她身上，然后捧着她的脸，吻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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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厌侧脸看看镜子，镜子里的小女孩白嫩的脸颊上都是鲜艳的唇印，褐色的小卷发披在身后，穿着公主裙，钻石包的带子太长了，漂亮的包包耷拉在地上，碎钻反光的亮色阴影落在她黑色的玛丽珍鞋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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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个专柜里的漂亮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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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看到她这样子，就笑了，香奈儿的鲨鱼夹松了，那乌黑的长发就披落在肩头，她跪在地上，修长白皙的手指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把包带给她调整好，调整到最合适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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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princ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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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憎恨这个世界……也不要爱上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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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 is p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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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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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忽然一换，司徒厌发现自己长大了，可是她怎么也找不到那个漂亮的包包了，她到处找，到处找，跌跌撞撞，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了，她跪在地上，浑身发抖，最后嘶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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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厌猛然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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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四野安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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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仿佛还有着女人音调温柔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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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 is p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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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厌坐在床上，用掌心摁着自己的额头，她已经很久没梦见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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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模糊的记忆里，父亲有了小三以后，母亲总是会换上她最好看的裙子，打扮得光鲜亮丽，去买醉，回来之后，醉倒在地上，漂亮的裙子铺开一地，像人鱼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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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司徒厌最爱看的童话故事就是人鱼公主，她觉得妈妈像人鱼公主一样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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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人鱼真的因为爱情，变成了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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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除了爸爸每个月打来的钱喝照顾她的保姆，什么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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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钻石包包，也确实……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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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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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第二天，酒店就提醒她卡里没钱，到时间了，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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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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