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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有这些，但你不应该只有这些，甚至沉迷在上面——作为blick公司未来的ceo，你总要知道什么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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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卿垂下眼睫，一板一眼说：“我知道了，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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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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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卿关闭了视频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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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于来自母亲的指责并没有其他太多的感受，也确实来不及感受，因为公司的项目主程给她tຊ发来了新项目的de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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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卿看了看，她对很多地方都不满意，在工作上，她是一个要求严格到近乎吹毛求疵的人——哪怕这只是个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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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就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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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就做到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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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观念的驱使下，沈墨卿手底下的人几乎都被她翻来覆去的折磨了一遍，第一个项目的细节被反复打磨，功夫不负有心人，上市后，游戏得到了非常可观的收益和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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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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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像又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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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无论这个项目多么成功，取得多么可观的利润，都比不过blick公司一天的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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螳臂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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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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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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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卿想起母亲的那些话，忽而感觉到了一种难以挣脱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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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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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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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这个公司，做这些事，到底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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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卿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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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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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发怔的时候，公司的程序闲聊群闪烁了两下，主程发了个自己制作的恶搞程序，可以不停地给人打骚扰电话，被打电话的人没办法暂停，也没办法挂断，更没办法关机，除非使用程序的人自己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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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序群里的人哈哈笑成一片，有人@了沈墨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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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对于这群程序员的肆意发挥，只要完成了工作，沈墨卿的态度一向散漫而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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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罕见的，沈墨卿发了脾气，她斥责了主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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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k：不要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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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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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群里一下没人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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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从轻松陷入了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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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卿缓缓闭上了眼睛，过会又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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