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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房间里，奚半珠突然开口说了这一句话，许盈惊了一跳，几乎脱口而出，道：“没有，不是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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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远。”奚半珠闭着双眼，依稀仿佛能听见窗外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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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盈听着身旁略带抱怨的话，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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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离得远，那是因为喜欢。是谁说，喜欢一个人，就会不由自主地靠近她。可她好像完全相反，因为喜欢，所以忐忑紧张，因为喜欢，所以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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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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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说出口，奚半珠轻声应道：“还要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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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半珠睁开眼睛，看着屋顶上的天花板，房间里有一点亮度，并不完全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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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得见身旁人轻微的呼吸声，还有她身上淡淡的，不陌生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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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半珠无奈地说：“放心吧，近一点也没有关系，只有一床被子，离得太远，天冷了，晚上睡着了会生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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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像是给许盈说的，像是给自己说的，因为她不等许盈靠过来，她便主动地往许盈身旁靠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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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盈平躺着，奚半珠侧身凝望她的侧脸，然后伸手又将身上的被子，往她那边扯了扯，替她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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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晚，她们从未如此靠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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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盈心慌得厉害，她不敢睁眼，索性闭上双眼，感受着胸膛里一颗心砰砰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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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半珠望着她，无声勾起唇。人与人之间相处有一种关系，这种关系不对等，有高低，处在上方的人，会自然而然掌控那处在下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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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如此刻。奚半珠看得出来许盈的忐忑，她的紧张，她的不安，这种忐忑里，或许还夹杂着一丝害羞。而这些情愫，正是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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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这一点来，她便就可以无所畏惧地打量她。因为这一刻，她可以凌驾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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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么？没有睡的话，我们说一说话吧。”奚半珠知道她没有睡，所以故意这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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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盈慢慢睁开眼睛，问她：“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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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半珠只侧着身子，胳膊垫在脸颊之下，淡淡地说：“和你说说宜韵阿姨和傅枝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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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盈知道，她大概要和她说傅宜韵和姜惠的事情，还有傅枝口口声声不让别人提及的那个云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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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说话，只静静听着奚半珠和她在这个冬夜里闲话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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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半珠想了一想，打算还是从傅枝说起，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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