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款冬秒回:[怎么了?][你撤回你发个屁?][你在忙么,我就想着晚点再一起发给你,也没什么事,最重要的,半小时后要下大暴雨,你带伞了吗?]余迢望了眼天,阳光大好。
余迢说着反话:[带了。][带了也可能会淋湿,是大暴雨。][我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正好有辆出租车经过,余迢拦下,边开车门边回消息。
——路款冬:[好的,等你回来。]在后座思索着怎么回消息的余迢毫无察觉。
79是在过了半小时开始意识到不对劲的——去酒吧最近的一条路只需要二十分钟不到。
坐在前座的男人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只说:“快了。”
路款冬也一起进来了,但没看懂余迢什么意思,退出后发了个两句话又再进了一次。
路款冬的意思余迢现在领悟不到,毕竟他知道余迢去见的是谁,在余迢看不见的地方,路款冬的心忽上忽下过山车似的,既失落又害怕,某种程度算是一种应激反应吧。
虽然路款冬现在找不出合理的理由让“余迢再次被说服带走”这件事成真,他还是如此不安,导致都不会说话了。
[……当然不是 你等一等我,我努力一下。]路款冬回答。
“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眼不断跳动,余迢还没等到路款冬的回复,司机忽然把车停下了。
被带到一个荒无人烟的街道,余迢猜测这里大概率没有监控。
余迢感觉自己的神经像被拨过的琴弦,震得他脑子嗡嗡的,此刻他已经在尝试打开车门,嘴上还是装傻:“什么?”
“嫂子,”路晚看上去很沧桑,胡茬子冒出来,眼下有淡淡的乌青,“好久不见啊。”
“我怎么在这里?不如问问路款冬啊,他没和你说过我吗?”
“桑非梦死了,”路晚又重复,“我妈死了,所以我也不想等了。”
男人都是负心汉,就连桑非梦这样捧出真心,为了你与所有人作对的,都会被辜负。可她在众人口中的名声早已不堪,薛让尧却家庭美满,生活如常。
但这些和余迢有什么关系?他全然不知。
父亲不是亲生父亲,母亲又疯了,路家的亲戚在一夜之间对他敬而远之,有句话说得好,穷人很容易适应富人的生活,反过来就不太行,准确来说,没人会喜欢突如其来的苦难,突如其来的天差地别。
“之前那些事也都是你吗?”余迢已经很克制自己的害怕,声音还是有些抖,“路晚,你听我说——”
路晚缓缓道来,“做纯粹的坏人还是挺需要勇气的,我只想让你们都不好过。”
不希望,他当然不希望,余迢在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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