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迢低头看着映在地上的影子,头顶突然传来一句,“你看到韩落了。”
“那你躲什么。”
余迢知道怎么应对,这时候沉默会比解释要好,因为路款冬等不到答案,就没耐心了。
屡试不爽的招数居然没用。
余迢站起身,腿有点麻,走了两步才适应过来。路款冬与他并肩,月光倾泄在二人身上,清冷又孤寂。
而后补上一句:“以后应该能很早到家。”
“每次喝药的糖,也很好吃。”
他走路的时候向来只喜欢看眼前,这是余迢待在他身边两年知道的习惯,不管身边是谁,都不会侧过身、偏过头去看。
默默地将目光重新挪到自己行走的脚尖,余迢耷下眼,睫影又长又弯,眨眼的动作,看起来就像煽动翅膀的蝴蝶。不行啊。
好像还是偏离轨迹了。—
如果秦最是拿死工资,余迢还放得下脸面去说一说,可偏偏秦最一次工资也没拿过,还经常给店里添置东西,余迢生怕让人不高兴走了,真是活菩萨。
在余迢旁边的那位店员见秦最进屋,立马和他说:“店长,我去接个电话,一会就来帮你。”
室外的凉意也一并被带进来,秦最穿的单薄,还是一件卫衣和牛仔裤。
秦最盯着他后颈愣神,问:“身体好点了吗?”
“那天在宴会”看余迢这反应便是还不知道在屋外与他对话的就是自己,秦最无声地叹口气,难掩一丝失落,只说,“洗手间,看你脸色很不好的样子。”
“嗯”
“就是好奇,你这么年轻,怎么这么早就结婚了。”像是怕余迢怀疑,秦最先一步解释。
秦最眨眨眼,轻声试探问,“感情好么。”
方才从室外捎来的凉意在这一刻突然肆意席卷似的,气氛凝固,余迢听他轻声嘀咕了一句“我不小了”,装作没听见,继续回复手机短信。
但也有点自相矛盾,毕竟他卖掉的东西,也都是路家的,只不过都是路款冬之前在节日随便打发的他的,不含任何感情、私欲的。
他去网上查过了,但还是如堕烟海,不如听人亲口说来得明白。
但不能让他连累叔叔阿姨。
“不,是我的一个好友,”余迢绞尽脑汁地编造,“他、他男朋友的哥哥,比较混蛋,不上进,爱财又善妒,无意间翻了哥哥的手机,发现正在敲诈勒索,为了不连累家人”
余迢心口一松,还好不是问路款冬,以他的性子,肯定要怀疑一番的。和秦最就不用费劲解释什么了。
截掉了图片的备注,确认“秦最即使手滑多翻了一张照片,也不会翻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之后,余迢把聊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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