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薄薄的营帐被寒夜的风吹得鼓鼓作响,缝隙钻进来的冷风如刮骨刀,割得人生疼。因为资源有限,帐内连炭盆都没有了。
离九不知从何处又寻来了一床破烂的被子,压在了郑谨之的身上:“爷,这是三营的兄弟拿来的,你再盖一床,这天他娘的太冷了。”
“没事,我熬得住。”裴谨之边说边将手中的白绢物塞进了怀中,“郑程辉是想让我知难而退。”
“老侯爷一手栽培了他,将他当成亲儿子般教养,还赐他郑姓,他竟半点面子都不给!别说照顾,恨不得让您在这栽跟头丢人呢。真是人走茶凉,寒心!”离九不忿,气得胡须都翘了起来。
一阵风从帐外刮进来,离九缩了缩脖子,愤愤不平地朗声嚷道:“他娘的连根炭都不给,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知是谁,在外头高声回了一句:“活不了就滚回去。”
离九怒意上头,攥着拳头就想冲出帐外寻人算账,被裴谨之一把拉住了。
“无谓争一时长短。我郑氏儿郎,若连这点风霜雪都耐不住,又怎配留在这西北戍边。”
离九红了眼:“爷,侯爷在天之灵,定会保佑您的。”
“小顺来消息了?”
“嗯,下午刚收到。”离九从袖口取出一个小纸卷。
“萧玑是个有担当的,认她了。”
棋行险招,本来他还有些担心,萧玑会不会因为桑晚天玄门的身份有所忌惮,现下看来是多虑了。
远在万里之外,他的心依旧牵挂着桑晚。
不知她肩伤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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