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借此机会向裴谨之伸出橄榄枝,求来赐婚旨意,将容家和镇国公府牢牢捆绑在一起,哪晓得被桑晚那乡下丫头搅和了。婚事没成,裴谨之必须死。
她容珠儿要嫁的人,必须是镇国公府世子。裴谨之既然挡了路,就不能怪她无情了。
秦嬷嬷附耳:“您就咬死了桑晚是天玄门余孽,这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啊。当夜众人可都看得清清楚楚,再者说,那死丫头烧了诏书,早就该满门抄斩了。”
“如此一来,裴谨之要保住裴家,定会与她撇清关系。”嘉宁县主扼腕痛惜:“可我本想将他同那死丫头一并弄死了事,真是便宜他了。”
“哪能呢。咱们就拿桑晚的身份做文章,裴谨之将反贼娶回家中,有不可推卸的失察之罪。官家一怒,咱们再拱一拱火,趁机将他拉下世子之位。如此一来,二公子做了世子,还不是对县主您俯首帖耳,咱们容家与国公府就是栓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秦嬷嬷一番话,说到了嘉宁县主的心坎上。
“嬷嬷说得对,就这么办。”
*
昭云院,灯火通明。
裴谨之踱步至书桌前,将桌上摊着的画像挂在那幅花木兰从军的旁边。
“爷,人到了。”小顺垂首道,“传您见驾。”
官家御驾比预计到得更早,谁都没有惊动,直接进了昭云院。
“知道了。”裴谨之默默回身,看了一眼画像。
女子身着白狐裘内衬一抹红,亭亭立于游廊;灯火葳蕤,所有的光似乎都聚拢在她的身上。画中人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一如从前那般,梨涡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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