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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觉得今夜自己来此,变得有些可笑了。
情爱如执棋,男女博弈,先动心的人都是输家,她认。
“你赢了,裴谨之。”
“你听我说,晚晚。”裴谨之看着船头的身影,心莫名一沉:“桑均的死与萧?无关。我命人挖了桑均的坟,他的骸骨发黑。桑晚,你会用毒,你说,他是怎么死的?”
“发黑……他是中毒死的?”桑晚唇瓣颤抖:“程娘子,是你。”
“是我。十年前我等奉命去诛杀昀王萧熠,本要得手,谁知桑均临场叛变,竟还想杀我。他腹部中刀本就要死的,我不过是给他加点料,让他的痛苦加倍而已。”
程娘子面不改心不跳:“人都死了,纠结是谁杀的有何意义?桑均又不是你亲爹。你以为当年他养你是真心疼你吗?呵呵,他不过是奉了天玄门的命将你养在膝下罢了。你……”
“别扯这么多。”程不虞沉下脸,打断了程娘子的话:
“桑晚,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岸上早就布满了朝廷的禁军,他们也是来杀裴谨之的。你跟着他,也只有死路一条,快将诏书给我。日后,你就接替你爹成为天玄门的堂主,如何?”
柴珏伸着手向前一步,利诱道:“没错,你若不想参与江湖事,我可纳你为妃,荣华富贵享用不尽,绝不会比裴府过得差。乖,将诏书给我。”
桑晚又向船舷后退了一步:“第二,我到底是谁?”
“你就是花柳巷的弃婴啊。”程娘子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哂笑:“众所周知。”
桑晚从腰间摸出一个火折子,一数火苗窜出,吓得程娘子声音都变了:“阿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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