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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外,离九安静地候着,见他出来,立刻沏上一盏茶。
裴谨之接过茶盏,润了润嗓子:“桑大庆可找着了?”
“衙差说他受了刺激发了疯,嘴里嚷着找儿子,跑进山找不到人影了。”
离九叹了口气:“大奶奶这一夜间家破人亡,实在是太惨了。”
“你可见过那绳索的打法,那不是军中的打法。”裴谨之眸光精锐。
“这么说,不是皇城司的人做的?”离九道:“天玄门?!”
“八成是。”裴谨之放下茶盏,目光透过烟纱屏风,神情凝重,“让小顺带着人,再搜山。”天玄门一日不除,它就是一架悬在桑晚头顶的闸刀,随时都会落下。
“是。”离九环顾四下,又道:“嘉宁县主车驾停在瓜州不动,已有两日了。”
“知道了。”裴谨之放低了声音:“我让你办的事,可办妥了?”
“办妥了,爷。这是金陵城宅子的地契,这张是扬州的,两处宅子都让人修缮一新了。”
离九递上了两张契书,裴谨之收进袖袍中。
“好。继续派人找桑大庆,找到后直接送去扬州。”
“是”离九应声,又踌躇道:“您真的要送大奶奶离开?”
“聚散有时,强留不得。”裴谨之面上淡然,眸底却藏着浓浓缱绻。
离九紧抿着唇,垂头退了出去,和外头匆匆跑来的云雀撞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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