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你多大?”
“四岁。”
桑晚心一紧,忍不住骂了句康氏,畜生不如。
四岁小儿,什么都懂,却什么都没法做,裴谨之当时该有多难过啊。
她的手又捏紧了一分,想了想,直接伸手抱紧了他的脖子:“都过去了。”
裴谨之身形一僵,感受到脖间的温热,将她放了下来。
他热烈又深沉地看着桑晚的眼睛,蓦地揽手将她抱在怀里,大手摩挲着她的发丝,仿佛在抚摸着自己千疮百孔的伤疤。胸前传来她鼻息的热气,氤氲着,像是在一寸一寸烫平他褶了皱的陈年伤痕。
他边吻着发心边笑:“是,都过去了。”
桑晚抬起头,凝眸浅笑:“我有一样东西给你。”
裴谨之扬了扬眉,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只见她从袖口中取出一方丝帕包裹的饴糖,小心翼翼地摊开:
“这回的饴糖,我用的是新鲜采摘的蜜桃。尝尝。”
“你当我三岁小儿哄。”裴谨之失笑,眼里的柔情却掩饰不住,开了闸,泄了一地。
“你试试嘛。”她捻了一颗,执意要送进了他的嘴里。
裴谨之无奈从命,舌尖裹住糖,顺势还濡湿了葱白的指尖,他未放,她亦然。
丝丝缕缕的甜,在四目交织下,裹着水蜜桃的清香,在唇齿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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