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娘永远只有一个,早已成为了一束光,烙印在他漆黑如墨的心灵深处,支撑着他踽踽独行。
“前日你才说,他们将你五十两卖给了花家,今日为何又变成一百两?”
桑晚也不明白,“想是花家借机讹诈,也有可能是我哥狮子大开口。”
桑大庆这个人就是街头一混子,惯会察言观色,兴许见裴府阔绰,就想敲一笔。
“你签的是生契,借银子如何偿还?”
生契没有卖身钱,只有做工后的每月支领月钱。
桑晚见他松了口,眼神殷切:
“我可以立下字据,欠你的,我在昭云院做牛做马,用工钱还。”
裴谨之提唇淡笑,端起茶盏润了润喉:“裴府不缺牛马。”
“五十两,你知道以丫鬟的月银算要还多久吗?”
桑晚摇了摇头,她的确不知道。
“昭云院的一等女使月银一两,二等丫鬟半两,三等丫鬟一贯,末等丫鬟五百钱。堪堪以一等的月钱加年节的赏钱计算,你需在昭云院做上四年。”
桑晚愣了愣:要这么久?
那一百两岂不是要不吃不喝做上八年。
裴谨之抬眸,无情地浇了盆冷水:
“你连字都不会写,一等女使都做不上。怎么还?”
桑晚颓丧地垂下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