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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妈妈向外走时,还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呸,什么东西!”
桑晚望着唾沫星子落在地上,恨不得自己也钻进土里去。
柳玉梅还在不管不顾地哭天抢地,咒骂桑晚,整个裴府花厅里外都是她的声音。
桑晚一言不发。
这么多年,她习惯了。
嫂子的刻薄,一不如意就撒泼打滚;
哥哥是个败光家产的烂赌鬼。
两人都不是善茬。
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
没曾想,裴谨之还没来,头缠纱布的裴炎亭却先到了。
老太太派人解了他的罚跪,下人正扶着他一瘸一拐来花厅找康氏诉苦呢。
他一眼就看到桑晚,觉得背影眼熟。
走近一看,气不打一处来:
“好啊,是你这个贱人!”
桑晚抬眼看清裴炎亭,吓得魂都掉了。
冤家路窄,怎么遇到这个色鬼了。
康氏正啜饮着新茶,没好气:
“好端端的,怎么一来又骂人了?”
“母亲!这个死丫头,就是昨晚在祠堂的贼!快,给我拿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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