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爬床,无非是求个名分,图个富贵。你见过有人以死诬陷,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如不是你欺辱了她,她会以死明志?可见你不是东西。”
“再者,她明明是谨之院里的丫头,如何又爬上了你的床?”
裴炎亭支支吾吾:“我,我……”
“不该你肖想的,无论是人还是什么,绝不能动半点心思。”
裴炎亭一咬牙,不服气地站了起来:
“祖母,母亲,并非是我惦记大哥的人,实是那丫头自己勾引我。兰露的死是她自己的事,和我真的无关。不过是个丫鬟,死便死了。”
“大哥也是的,自己院子里的丫鬟,也不看紧了!偏要吊死在我的院子,这是成心让我晦气!”
“呵。”裴谨之默默地啜饮着茶水,“这说起来,还是我的不是了?”
裴老夫人一怒,拍了桌子:
“不知错的畜生,跪下!”
裴炎亭不情不愿地又跪在地上。
康氏见状,立刻赔着笑脸:
“谨之,你二弟年轻气盛犯了糊涂,你莫要同他计较。那兰露丫头怕不是有什么疯病,好端端寻了死,我看打发点银子埋了便是。回头母亲再给你添几个更好的。”
“母亲不必如此麻烦了,有好的先给二弟吧,也省得二弟的眼睛总往昭云院里钻不是?”裴谨之咧着一口白牙,讥笑。
康氏被堵住了话头,满肚子虚伪的话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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