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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儿闻言,赶忙从仕林怀中抽离,胡乱擦拭去眼角泪花,转身怒气冲冲的盯着熊天禄:“火鬃熊!你干什么!”
“军师……我……”熊天禄支支吾吾,一脸憨笑,“这几日大伙都提着一口气,杀金狗,守历阳,但明日就是第十日了,大伙怕都活不过明日,就都开始写家书,可老熊我又不识字,李主簿也正帮着大伙写着呢,我也不好插队,这才想着让大人替我写几个字,寄给我浏阳的老母,嘿嘿。”
玲儿闻言,忽觉一阵心酸,那些铁铮铮的汉子,浴血奋战,从未退后半步,却也在临死前,露出最柔软的样子。
玲儿起身,接过熊天禄手上的纸笔:“我帮你写,不过,要你一张麻饼来换。”玲儿俏皮的嘟了嘟嘴,打趣道。
熊天禄神色忽而慌张了起来,紧紧捂着腰间口袋,憨笑道:“哎呀……我的麻饼……就省一张了,今晨金狗杀上来,我还舍不得吃,这才叫
金狗咬上一口。”熊天禄撸起裤腿,露出血淋淋的腿伤口,“先欠军师一张,军师就帮我一回吧,嘿嘿。”
玲儿看着熊天禄受伤的躯体,心中泛起一阵涟漪,看似云淡风轻的熊天禄,却也承受着巨大的伤痛,她担忧着说道:“火鬃熊,你……还不快去看看军医?”
熊天禄连连摆手,摇晃着他那大脑袋,头盔和肩甲碰撞发出“叮叮”响声:“不打紧,不打紧,军师还是先帮我写封家书,晚了就怕来不及了。”
玲儿眼底泛起了泪花,她退到一旁,找了块平整的地面,将纸铺开,抬头看着熊天禄:“好,算你欠我一张,来日再还,你说吧,我写。”
“多谢军师!”熊天禄抱拳一拜,拖着伤腿,强忍痛楚,蹲下身子,“老娘,禄伢子给您老磕头了……”
“禄伢子?你这大块头,起个乳名倒是乖巧。”玲儿不禁捂着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可眼角却泛起了泪花。
“我们那儿都这么叫,哎呀呀,军师莫取笑于我,让我说完。”熊天禄扭过头,拖着伤腿边走边说,“禄伢子不孝,当了兵,不能伺候您老人家,不过现在禄伢子出息了,当了副都统!禄伢子跟您提过的周大哥、赵大哥对我都很好,没亏待我,每月还给我二百张咱们老家的‘浏阳麻饼’,只不过军中麻饼虽好,却不如老娘做的香,只是……禄伢子怕是没命回来吃老娘做的麻饼了……”
“呸呸呸!”玲儿提笔写到一半,听到熊天禄的话,眼中闪着泪花,斥责道,“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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