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天禄后,赵广陵急忙几步上前,对着仕林恭恭敬敬地作揖,语气里满是谦卑:“大人,如今大敌当前,末将实在是不得已出此下策……还望大人海涵,恕末将之罪。”
仕林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赵广陵面前,目光紧紧盯着他,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人心,一字一顿地问道:“是周文远的意思,是吗?”
赵广陵沉默不语,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他的沉默如同最直白的回答,给出了仕林想要的答案。
看着赵广陵这副模样,仕林心中已然一片了然。从最初的李秉文,到现在的赵广陵,不管过去多久,他们心底依旧对自己充满了不信任,这份文武之间的隔阂,就像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座大山,难以逾越。
仕林大步上前,抬手重重地拍了拍赵广陵的肩膀,朗声道:“好,本官知道,你们都是岳家旧部,血性男儿,如今外敌当前,本应同仇敌忾,携手抗金,但如今,却因一己私怨,内斗不断,处处掣肘,真是亲者恨仇者快。”
言罢,仕林阔步走到主位旁,稳稳坐定,目光缓缓扫过营帐内众人,接着说道:“你们都以为我许仕林是贪生怕死之徒,认定我是朝廷派来以文制武、打压诸位的人,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我今日孤身来到此地,就是要向你们表明心迹,我许仕林誓与历阳共进退!我接管兵权,绝非为了束缚诸位手脚,而是协助。正所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诸位大可放心,眼下形势危急,曾经的一切,本官皆可既往不咎,哪怕朝庭追责下来,本官也会一力承担,只要赵都统愿意出兵御敌,我向你们保证,往后也绝不随意干涉军务!”
仕林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说完,营帐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赵广陵身上。赵广陵缓缓闭上双眼,眉头紧紧拧成一个死结,面部那道刀疤微微抽搐着,内心正经历着一场激烈的拉扯。
仕林的话虽然在情在理,可他心里清楚,自己手中这支军队,是靠着周文远多年的财力人力供养,才得以存续至今。若就因为仕林只言片语,便倒戈相向,无疑是对周文远的背叛,这是不忠。
况且,他与周文远相识相知二十载,一起出生入死,经历过无数生死关头,这份过命的交情,岂是轻易能放下的?背叛这样的生死兄弟,就是不义。周文远有言在先,即便他在不情愿,也不愿背负上不忠不义、背信弃义的千古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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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广陵胸膛剧烈起伏,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满心的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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