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婉然不知道这陌生旅人巴巴来到小村山坡做什么,只是刚刚逃过蔡重魔掌,她对男人尤其陌生男人,猜忌十足。
两人隔了几丈地正要错身,一阵风来,原婉然蓦地觉着胸口扬起凉意,垂眸扫过,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她的衣衫叫蔡重扒开,未及整理,胸乳坦露在外。
到了平地再跑上一程子路,路旁有条曲尺状小道,清一色老枣树夹径,韩家宅院便座落在这枣树小道的底端。屋旁菜圃菜蔬瓜果长势喜人,屋前院子几只芦花鸡悠哉晃荡。
她没理会,奔回屋里,将屋内门窗一一反锁。完事了,她在光线暗下的屋内来回几遍,确认家里紧闭如铁桶,便奔回寝房褪下衣物,以甩秽物的劲头将之重重扔到角落,换上干净衣服。
理好仪容,她进厨房取过菜刀,打算在逃往邻家的路上防身用,转念一想,出门主意并不稳妥。由韩家到最近的烟火邻居约莫两刻钟路程,万一半途叫蔡重赶上
搁下菜刀,她找出扁担木棍,回正厅坐等着。蔡重要真找上门,在外头闹便罢了,敢破门而入,她就往死里打。
可是往后呢?只有千年做贼,没有千年防贼,她独个儿住,倘或蔡重存心做手脚,真不愁没空子可钻。韩家人丁单薄,一无近亲远戚,而她自个儿的娘家别说站在她这边,不帮着蔡重算计她已经上上大吉。
韩嫂子在吗?门外男人问道,粗大的嗓子热切豪迈。
门外是翠水村猎人李大,大家唤他阿大。
原婉然一愣,李大既到山崖,只字未提蔡重,敢是蔡重醒来离去了?
李大叹气,黑妞八成老死的,韩大哥养它有些年头了。又道:韩嫂子,你挖了洞没埋黑妞,准是手上没力气了吧?我帮你埋。
门扉开处,李大五大三粗的身影堵在前方,腰间佩短刀,蒲扇大的手长弓在握,箭袋里的箭由肩头后探出。
李大刚与她打照面,便睁大眼睛问道:韩嫂子,你的脸怎么红了一片?他抬起右手,食指约略划了一圈圆。
她答道:刚刚跌跤撞到。她不愿叫人知道蔡重轻薄自己,坏了名声,白白遂蔡重的愿。
他口气里的怜惜教原婉然一凛。
原婉然出门,重回山上,见到山上风景,早前遭遇浮上脑海,胃内翻起风浪,几乎要干呕。她咬唇忍住不适继续往前,隔了一段路看见山崖墓穴,本该在穴旁的黑妞尸身不见了。
原婉然置若罔闻,心慌意乱猜疑谁带走黑妞,是蔡重拿它撒气,抑或旅人肚子饿了,拿它打牙祭?
走至墓边俯瞰,她心上石头骤然落地黑妞好端端地躺在墓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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