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无小事,可齐金彪见一大一小两个活宝都这般随意对待,也是无奈。
总之下刀依旧谨慎,却没了负担。
不断手起刀落,手起刀落。
不看他刀下割出的肉块厚度,倒像是个技艺纯熟的片鸭师傅。
何肆一旁关心道:“闻人管家,马上浇醋了,给您老拿把根筷子咬咬不?”
闻人辛闷哼一声,“不用!”
心中腹诽道,“怎么不干脆给我寻一对麻核桃堵嘴呢?”
齐金彪一连下刀二十下,直接抄起何肆送来的醋壶,就对着闻人辛后脖血淋淋的伤口倒了上去。
何肆直接抬起双手,伸出两根手指,堵住耳朵。
依旧听到那惨烈的嚎叫。
只是心道,“何必呢……待会儿别再给牙咬碎了。”
齐金彪微眯双眼,看着血、醋、脓混合的创口,老眼昏花,不好下刀。
不过闻人辛后脑勺上不长眼,偶尔下刀失之毫厘,也无伤大雅。
他倒是渐渐找回些曾经凌迟犯人的感觉,刀子越来越跟手了。
何肆好死不死,还在一旁,说风凉话道:“闻人管家,你知道反贼赫连镛吗?六品力斗境界,也是山东人,兖州的。”
闻人辛瓮声瓮气道:“有所耳闻。”
何肆笑道:“他当时被我爹凌迟,可是一声没吭的。”
“……操!”闻人辛终于不再硬气了,低声说道:“我不装了,劳烦何肆少爷现在去给我买包麻沸散来吧。”
何肆点了点头,却听齐金彪摇头。
“不用了,一鼓作气,也不差这最后二三十刀了。”
何肆干笑一声,宽慰道:“那您再忍忍。”
闻人辛没再说话,果然安适的管家生活过了几年,身上一点儿气性都没了。
居然开始怕疼了!想当初,自己也是从尸山血海蹚过来的。
不出一时半刻,动作麻利的齐金彪便是收刀。
闻人辛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却是有惊无险,没有崩血。
齐金彪喘了口粗气,胸膛微微起伏,感叹道:“人老手生,不中用咯。”
一旁认真“观刑”的何肆却是赶忙出声夸赞道:“齐爷哪的话儿?您这手艺,就像窖藏佳酿,越老越醇,小子是自愧不如的。”
齐金彪难得有些自矜道:“搁我年轻的时候,这百八十刀,也就一气呵成的事情,哪用这么多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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