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低头在绣荷包中翻找钥匙。
何肆微微低头,就要侧身走过。
他只是想顺路看看叔婶的情况,并没有见面添堵的想法。
李哞却是脚步一顿,忽然抬头,看着覆面的何肆。
四目相对,李哞将信将疑,轻声试探道:“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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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昨日,并未遵循打人不打脸古训的李且来一拳便将何肆这张面甲又打碎一些,连带何肆掉了一嘴牙。
如今牙是长回来了,可残存的面甲只剩手掌大,却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了。
只是没想到,只见过几面的李哞是这般心细如发,竟将低垂头颅的自己给认出来了?
马念真听到丈夫的喃喃,也是抬头,看着何肆,面色几多变化,快得好像川蜀扯脸一般。
何肆瞥了他一眼,神色清冷,稍稍捏尖了嗓子,用只会皮毛的吴侬软语说道:“佞促拧嘞。”
夫妻俩闻言皆是一愣。
只是这腰间的龙雀大环上只是多了几枚钱币,又做不得假。
何肆与他们擦肩而过,好像是他们认错了人。
脚步远了,凭那不俗的耳力,何肆又听见马念真拉扯李哞,惊怒交加道:“你胡说什么?这大白天的,还能活见鬼了不成!”
李哞一个大男人,低眉顺眼,就被马念真拉扯着,脚步匆匆,好似逃离开去。
何肆嘴角扬起一抹无力的弧度,脚步不停。
临近中午,墩叙巷中,齐金彪依旧倚门坐着。
他是条巷子的门面,硕果仅存的老刽子,无儿无女,身子硬朗。
只要有他在,好像那些关于刽子手杀孽太重,不得善终的说法都不攻自破了。
齐金彪这般不避寒暑的每日清晨露面一会儿,时不时咂几口小酒,已经持续不知多少年了,其实就是证明自己还活着。
等哪一天他忽然不出门了,自然会有巷子里头捞阴门的人给他收拾。
手提麻绳捆着的半扇猪肉的何肆走墩叙巷中。
他方才去了一趟菜市口,那中年丧子的朱屠户果然还在经营肉铺。
只是面色看着不太好,有些酗酒,面上的酡红却遮不住憔悴。
儿子死了,活着便没盼头,可纵使是像行尸走肉一样活,也是一顿不吃饿得慌。
许是存蓄不够,许是怕被剥了铺位,许是出来忙碌就能忘了丧子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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