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该放下执念,往前看了。
领兵部尚书衔又提总督军务大臣,协理京营戎政的刘尝羹见到相扶而归的二人,几乎热泪盈眶,上前一步栽倒地上。
负责皇帝警卫、仪仗以及巡逻京师、掌管治安的八千金吾卫花团锦簇,中间是身着一袭鲜红如血的龙衮天子銮驾。
陈含玉头顶金吾纛旓飘扬,表情有些晦暗,一个前朝内相刘喜宁,一个当朝太后老母亲,这都是不该出现在军阵之前的啊,别说他们两人之前还从北狄军对之中凿穿了一条血路,自己要如何表态?如何遮掩?有些头痛诶……
陈含玉并不低头,只是垂眸睨了一眼这个自父皇被俘后就与母后眉来眼去的刘尝羹,摇了摇头,这狗东西,给自己上眼药呢?
不过刘尝羹也确有将才,既然没有随驾北地尸骨无存,自然是老爹留给自己的股肱之臣。
刘喜宁死而复活暂且不论,太后她一个妇道人家,因为太上皇北狩一事,痛心拔脑,现在还一直幽居慈宁宫不出呢,怎会出现在阵前?真是可笑!
陈含玉心念一转,计上心头,告声道:“来人,快传军医,朕的兵部尚书卒然遭邪风之气,乃非常之疾,而方震栗,神志不清,方才降志屈节,赶紧搀下去,好生为其医治,再行祝由。”
刘尝羹还以为是自己听岔了,颤巍巍抬头,热泪盈眶道:“陛下,您在说什么?这可是太……”
陈含玉眼神一凛,打断道:“快!他抽风了,快堵嘴,别叫他咬断了舌头!”
庾元童眼疾手快,拿起一张已经看过的军报,身形一闪,直接塞入刘尝羹的嘴中,又是伸手轻轻一捏,叫其昏厥过去。
凡陛下吩咐,他皆执行无误,一丝不苟。
陈含玉扶额,故作叹息,“出师未捷,险些折损我一员大将!快送去军医那里。”
章凝只是面带笑意,看向端坐銮驾的陈含玉行那掩耳盗铃的滑稽之事。
陈含玉也看她,只是居高临下,未曾说话。
至亲再见,却显得有些生分。
刘喜宁没法下跪行礼,因为身边的太后身份没法公开,自己一跪,连累她不好自处。
陈含玉扭头看向刘喜宁,只是轻声道:“回来就好。”
一些老臣是见过太后凤颜的,却是怕军中惊厥,被塞一嘴黄纸,个个眼观鼻鼻观心,装木人。
陈含玉见章凝没有去意,又是命仪銮卫将其送回御帐。
倒是看见留在原地的刘喜宁,彻底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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