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项真、章凝、英野、白羽流星几位,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炸出不知多少大手子。
各种气象乱成一锅粥,不是混为一谈,而是针锋相对、一触即发。
气机浮天似海的平原顷刻间又是裂变作深谷。
各人各自随波沈浮,皆是被浩浩汤汤的气机荡开,直到横无际涯的刀罡将要散去。
玄龙城雄伟恢宏异常,又与国本根基相连,自然八风不动,而那百丈高的虫楼却是摇摇欲坠,岌岌可危。
依旧有不少四品大宗师乃至一个三品武人现身维稳,纷纷拱卫大君射摩蠕蠕。
但先人一步的还是一手搂着女儿塔娜,一手抱着阏氏乌日娜的贡真部主君息长川,他瞬息站在虫楼顶端宝刹,仅是提膝顶着射摩蠕蠕后腰不让其倒飞出去。
息长川本来还想顾及一下二圣之一的陈符生的,却是没想到他更加机敏,先一步伸手扯住了他的皮袄,整个人虽然飘摇,却是没有跌下虫楼。
看着那些分明只慢了一步,关键时刻却咫尺天涯的护卫之人,息长川摇摇头,真是全靠同仁衬托啊,瞧这一个个的护卫不力的,这下就更没人挑他战中脱阵的理了。
陈符生很快踉跄站直,正了正衣冠,只是他头戴的毡帽已经被风刮没了。
头上只有不长不短的三寸散发。
今年五月他在黎谷被俘之时,有部族得意忘形,为了折辱这位大离天子,直接将他剃了光头,取了个“摩豁儿”的名字,意为秃厮,最后还亲提去了白羽王大阏氏的帐中作奴隶。
射摩蠕蠕现在想来还是一阵后怕,那时刘喜宁的武功虽已尽废,但陈符生却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三品精熟武人,料想他修行至今,从未出过手,也就一丝一毫气象不外露,那时候他要是暴起伤人,杀了大阏氏和晚上钻大阏氏帐子的射摩蠕蠕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陈符生以五指为梳,捋了捋油润并结的头发,对着息长川笑道:“翕侯,那个,我帽子掉了,这大冷天的,吹风头疼,能帮忙拾一下吗?”
息长川只是摇了摇头。
一头彩绳小辫子的女娃儿塔娜没说什么,她才学中州话不久,听得大懂,却不会说。
塔娜只着陈符生,睫毛忽闪忽闪的,莫名伸手摸了摸头上的貂绒帽子,遗憾却是小了些。
陈符生见状,了然少女心性,论心自当感激,半点不觉如今龙游浅水的处境羞耻,反倒弯腰,对着塔娜报以微笑。
塔娜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珠子,好奇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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