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名皂班一缩脖子,连忙出手将何四按倒在地。
另外两名高举笞杖,狠狠抡下。
何四下意识的惊呼出声,却是眉头一挑,这板子打在身上远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他旋即明白过来,这是父亲何三水与自己说过的,皂班打板子的手艺,就如同刽子手使刀的手艺一般。
各地衙门掌刑的皂班,必定有几个打人技艺无比稔熟的,都是师传手段,代代相传。
凡为皂班的,预先操练这打人的技巧,是用一块豆腐摆在地上,拿小板子打上去只准有响声,不准打破。
等到打完里的豆腐都烂了,外而依旧是整整方方的一块,丝毫不动,这方是第一能手。
这等手活下,寻常人看不出轻重,有些犯人虽然打得皮破血流,却是骨肉不伤;也有些向死里打的,但见皮肤红肿,而内里却受伤甚重。
何四这就是挨着了前者。
何四不是傻子,连连配合发出哀嚎,直到二十板子挨完,他凄厉的呼喊声都不曾停下。
温玉勇看了一眼封着,啧啧笑道:“封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封着艴然不悦,冷哼一声,直接拂袖离去。
……
东市菜市口。
今日的刑场重兵把守,观刑的人明显少了许多,被昨日一闹,老百姓谁人还敢问津?
本该负责行刑的何三水因为何四的原因,被换下了,此刻还在动用自己不多的人脉,四处奔走。
今天是赫连镛行刑的第二天,用来塞嘴的麻核桃都咬碎两对了,再换第三对麻核桃时那叫作赫连镛的反贼头目还是没有哀嚎讨饶,第二天了,兴许是麻木了,连血都凝冻了,眼里再没有一丝光亮,仿佛一段被人雕刻的木头,并不是个活物。
新上手的刽子手看着刚换下来的麻核桃,上面只有浅浅的几道牙印,而赫连镛也已是气若游丝。
这刽子也是心下钦佩,这就是血气之勇吧,真汉子。
就在他要再施刀时,一支锋锐的弩箭却从远处破空射来。
箭矢直接透过他没有皮肉遮挡的胸腔,插入那颗还在努力维持跳动的心脏。
……
刑部大牢内。
另一处相隔不远的监牢,这是座嵌入地下的死囚房,与何四处境截然不同的,这监牢虽然依旧阴暗潮湿,却是也有普通客栈的规格布置,一个枯槁的身形坐在青砖高铺上,无声无息,宛如一具没有生机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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