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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四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会给他送饭,他也不敢叫唤。
按照赫连镛的语气不难推断,那施展飞刀之人并未落网,而自己现在身陷囹圄,处境十分不妙……
过了片刻,何四垂头,声不可闻:“娘,我没事,你可别哭啊……”
父亲的脾气不好,现在肯定怪罪娘亲,说不定已经动手打骂了,自己不在,不知道两位姐姐有没有胆子护着娘亲。
算了,护也护不住,只会三个人都遭打骂罢了。
……
墩叙巷的夜色里,何家,瞽目的齐柔本是一对死灰色的双眼,她本就天生眼疾,流不出泪,此刻已是被涨成了鲜红色。
除了双眼,她的脸颊也是鲜红色,赫然浮现着几个掌印。
何三水怪她没有看好何四,任由他去了菜市口才造成如今的现状,回到家中二话不说就是几个巴掌。
何花却是罕有的刚强了一次,护在母亲身前,这个没读过书的女人,第一次如此的思维敏捷,分析道如今一家四口都没有入狱,说明何四并没有被定性为反贼。
而且何四是被当地县衙收监,并没有进左军都督府的大狱,甚至父亲还可以托关系花钱打点,让何四在牢房中能住得舒服点,也许事情并没有像父亲想象得这么严重,说不定只是协助刑部调查而已。
鼻青脸肿的何三水坐在前屋喝着闷酒,两个女儿都在里屋陪着母亲。
时间从来不偏不倚,觉着它漫长的,只有煎熬中的人。
天符六年,二月廿二。
日头照常升起,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一夜没睡的何三水一家早早就在临昌县衙的牢狱面前候着。
花了三十两银子打点,就为了见何四一面。
何三水请衙门大牢的牢头从中疏通,得到消息今天提牢就要将何四提到刑部去审问,他们虽然不能探监,却可以在提送的时候远远见上何四一面。
如果来的提牢是熟人或者好相与,递上一袋银子,也未必不能上前说上几句话。
没过一会儿,刑部提牢就在临昌典史的相迎下走进了县衙监牢。
一会儿时间,牢头就走出监牢大门,对着远处的何三水一家招手。
何三水赶忙上前,卑微地弯着腰。
牢头拍拍何三水的肩膀,笑吟吟道:“老三啊,刑部来的提牢大人名叫朱正青,为人和善,平素极好说话,你放心,肯定能叫你见着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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