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能拿出多少药材来上交。
一家破落户,从西南那种山野之地逃难而来的,路上说还请了镖师护送才得以安全到北地。
就算有点子家底,也都用完了吧。
能有多少药材可以上交去讨好县衙的人呢。
谁料一提到这个,徐主簿就笑开了怀。
“确实是辛苦也值了。
实不相瞒,司族长,昨儿个少珩到县衙来签契的时候,我还自想着,一千八百两的药材,定是次等货,卖不出去才舍得一次性上交这么多吧。
但谁知道,足斤足量不说,还都是二等往上的药材,可给我高兴坏了。”
“多少?!”司二爷爷的眼睛瞪得跟田埂间的青蛙似的。
司少珩笑得温和儒雅:“一千八百两的药材。”
司二爷爷惊讶得后退半步。
“你们六房的家业,不是都毁在青山县的地动中了吗?哪来这么多的钱!”
司少珩看向程若安,“是。但多亏我娶了一个好娘子。”
程若安含羞带怯地低下头。
心里想的是:吓死你个老登了吧?!这个数砸下去,你说官府会不会帮我们!
“咳咳。”徐主簿轻咳两声。
这后生,怎么提起自己带着全家吃软饭的事,这么不害臊的呢?
见谁都说!
“少珩的娘子,程娘子家中有祖传的采药手艺,不靠田地吃饭,因此地动对她家的影响较小。说来,司族长你也是知道,他们是因为家业尽毁,才想回祖籍地投靠宗族的?”
徐主簿凭一己之力将话题拉到正题上。
司二爷爷摸摸胡子,“知道此事。”
“那为何不让人住回村中?”徐主簿摇着扇子,“司少珩手上可是有那院子的红契的,于情于理,都当能住回去。”
“徐主簿你有所不知,当年司少珩的爷爷,那是在村里犯了事,要被除族的。
但我父亲仁善,只让他响应朝廷号令,南下开荒屯田去,别回族地就行,并没有给他除族。
那院子,原本就是他交出来充公,以抵消罪孽的。
我父亲也是想着等他动身离开前,再去衙门过户,但谁知道,他连夜就带着妻小走了。
这不等同于偷盗?
如今他后人回来,拿着红契就要要回院子,当真没这个说法。”
司二爷爷说着,还一脸不赞同地摆摆手。
程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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