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便让玉竹她们摆了些茶水点心,又点了两盏灯,亮亮堂堂的。
不过,芙蓉居和贺家主宅只隔了一道院墙一扇门,那边的动静多少还是能听得见的。
玉梅方才就兴致冲冲的去看了热闹来报,说贺敏之一回家便被老太太叫到慈文院去训了。
玉竹便担心起来,“姑娘,那贺大人都回府了,会不会又……”像上次一样跑到门口来叫人嚷。
“不会,而且他今日怕是来不了。”
她已经关门了,贺敏之若是个聪明的,不想再吃闭门羹,便不会往她这儿跑。
况且,季敏柔已经到贺家几日,天天用别人淘汰下来的旧梳妆台睡那破木板床,早就按捺不住了。
今日可是她的一个大好机会呢。
正说着,玉梅又巴巴地跑来,“姑娘姑娘,那表小姐带着酒菜进书房了。”
“嗯,接着盯着那边,不管发生什么,都别打草惊蛇。”
“是,姑娘。”玉梅又兴致冲冲的去了。
薛沉鱼:辛苦给她铺了这么久的路,终于要出手了。
季敏柔再不上道,她可就要换人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抬头便见玉竹皱着小脸,“姑娘,那表小姐不是刚死了丈夫不久,她……”不会还惦记着姓贺的吧?
薛沉鱼笑了笑没说话。
玉竹的表情从震惊到疑惑,想来她是不能够理解这种行为的。
薛沉鱼也觉得她不需要理解,“行了,别为难自己。你其实应该高兴,他们不乱来,你家姑娘如何好跟姓贺的和离?”
玉竹又从疑惑到坚定,“是,姑娘说的对。”
做了坏事才能有把柄,单是之前那样说几句难听的话,全家合起伙来欺负姑娘,说出去也没人会觉得姑娘跟他和离是对的。
但若是换成个女子敢对夫家如此,早就被吐沫星子淹死了。
这世道对女子就是这么的不公平。
……
书房。
“咳,表妹怎么来了?”
季敏柔放下酒菜,抬起头露出她巴掌大的消瘦小脸,又是那副娇柔不堪、眉眼难下忧愁的弱柳扶风模样。
“表哥,你可千万别怪姑母,姑母虽冲你发脾气骂你,其实她比谁都担心你。”
贺敏之闪过一抹不耐神色,“不说这个了,多谢表妹来为我送饭……怎得的还有酒?”
“是柔儿自作主张了,柔儿本是想着,表哥心中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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