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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活了两世,薛沉鱼和这个四姑娘是几乎没有接触过的,甚至连她长什么样都想不起来。
二房的人也都来了。
张氏带着两个儿媳,还有三姑娘贺霜。看见她,还和她打了个招呼。
薛沉鱼淡淡颔首回应。
“跪下!”
刘氏突然发难,她的手重重拍在几案上,杯里只剩下半杯的茶水都溢出来了。
薛沉鱼并没有跪,只屈膝见了个礼,“老夫人何故要我跪?不知儿媳哪里做错了?”
“你竟还有脸问,我儿是一家之主,你竟敢让一个下人去羞辱他。薛氏,你好大的胆子!”
“儿媳不知老夫人所说羞辱为何意,还请老夫人明示。”薛沉鱼继续装傻。
刘氏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转头怒气冲冲地看着黄妈妈,好像在说:不是让你去传话了?怎么来了个那个一问三不知?
黄妈妈也很无辜:我明明什么都说了,可夫人油盐不进,我有什么办法?
她们主仆在打眼神官司的功夫,薛沉鱼也在环顾四周。
在场的人都有嫌疑。
会是刘氏,还是季敏柔,或者是贺如意?
亦或是二房的某个人?
也许会有人问,为什么她没有怀疑贺敏之?
因为贺敏之这人要脸啊。
娶了个侯府嫡女还不准她往娘家多走动,生怕别人说他借裙带关系往上爬,可见他这种人是多么在乎他的名声。
被下人蹬鼻子上脸这种事说出来丢的是他这个头榜进士翰林院编撰的脸,这消息他捂下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自己往外传?
“薛氏,我且问你,昨个儿我儿可去过芙蓉居了?”
“去了。”薛沉鱼想都没想。
“那你是如何对他的?”
“儿媳并未见到他。”
“你撒谎!”黄妈妈怒道。
其实是刘氏自己想说但不好说话。
“黄妈妈如此言之凿凿,是亲眼见到了?”
黄妈妈看了刘氏一眼,后者给了她一个眼神,她便坚定道,“自然。”
“那个时辰你不在慈文院好好伺候老夫人,跑到我芙蓉居去鬼鬼祟祟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夫人对我这个做儿媳的有什么不满,让你日夜监视着呢。”
黄妈妈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如何能日夜监视夫人?凑巧路过罢了。”
刘氏也有点懊恼,这薛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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