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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把这两个消息抖落出来,正常人都会得出“契丹人要南侵”这一结论。
本来还想留到开封,从柴兴那儿诈唬点好处,现在却被迫提前祭出杀手锏。
管用当然是很管用的,一向淡定的何子虚都蒙了,脱口道:“消息确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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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没理会,又或许根本没听见风沙后面说的什么二选一,还在震惊中。
风沙不答,低头喝茶。
何子虚渐渐回神,低头思索少许,仰脸凝视道:“恕我什么都不能答应你。”
风沙有些意外,但没吭声。
何子虚冲程子佩道:“程师妹,我有点事要跟墨修私下里说,还请你暂且回避,事后我会亲自向王尘子解释。”显然是要说些犯忌讳,不能随便说的话了。
程子佩面露犹豫之色。
特使有特使的责任,她也有她的责任,尤其司马正不在,由她暂代主事之职。
按隐谷规矩,要与何子虚相互监督的,尤其是私下会见墨修,这忌讳很大的。
何子虚道:“掌春使可以留下做见证。”
程子佩看了掌春使一眼,咬了咬唇,向风沙行礼告退。
程子佩退走后,掌春使又拜先楚真君道:“妾身把门。”
这就是人精了,深知不该听的别听,又不能真的走,否则会害何子虚留下口实。
于是借口把门,让自己离得远一点,让人家可以跟先楚真君咬耳朵,说悄悄话。
风沙颌首,掌春使起身到门后打坐。
立时发现门外有人压耳偷听,显然是程子佩。
不禁好笑,微微一笑,诵经道:“九天上帝,三元保婴,太上运华,玉室发精,七门召神,九房受明,耳聪目彻,通真达灵……”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外面听不见里面,又让里面隐约听得到她诵经。
悦耳伴奏之余,也是在表示她无法偷听。
何子虚恰好收侧耳,敛容向风沙悄声道:“我不瞒你,庞公已经动身,这时候,应该到岳州了。至于两淮,你要明白,就凭那几十万漕工,没人敢放任墨修得之。”
顿了顿,又道:“你也该知道,庞公现在真的别无选择,除了东鸟没地方去。”
风沙听得火冒三丈,恼怒道:“合着你是来通知我的,不是来跟我打商量的。”
何子虚苦笑不语,上面给的底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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