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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已然晚上八点多了。下午购置的食材大多已变得破败不堪。成浪见齐柠心神不宁的模样,便决定今晚不瞎折腾了,只煮一碗肉丝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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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在锅中咕嘟咕嘟地翻滚着,成浪等待着下面的时机,同时望向厨房外的齐柠。她的状态着实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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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他就让齐柠先去洗个澡,期望能帮她冲掉晦气。她洗了许久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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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齐柠头发湿漉漉地坐在餐桌旁。眉角处包着的纱布、鼻梁上的创可贴湿哒哒地覆盖着伤口,整个人的状态十分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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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去穿件外套,还有袜子。头发等会儿我帮你吹干,今晚有冷空气,免得等下感冒了。”成浪吩咐着齐柠。相处久了,他们之间的上下级关系淡了许多,很多时候成浪就像操心齐柠的父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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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着头发时,她的发香随着蒸汽飘散开来。那是夏日清爽的高级柑橘香,尽管在这深秋时节使用有些不合时宜,但却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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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品味向来很好,只是偶尔状态不佳,就像现在。头发吹干后,成浪索性给她换个药。眉角位置的伤比较严重,缝了两针,鼻梁所幸没断,只是和右侧锁骨处一样,都淤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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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近她眼前换药时,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眼中的失落与空洞。原本就在吃药,现在又遭遇这般事情,应该很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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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浪心中怜惜,仔细端详着自己包扎伤口的手艺,也仔细端详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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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她就像一个富含深意的艺术品,如今却如同一个破碎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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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没忍住,揉了揉她的头,“吃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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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空气在他们刚回来的时候便初现端倪,等到齐柠吃完面,成浪已经明显感受到降温了。城市甚至下起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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