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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过去一日忙下来,下半张脸已长出薄薄一层胡茬,稍添粗旷任侠之豪气,与古希腊圣哲般高洁白皙的额头和清隽得几乎秀美的眉目一衬,虽截然相对,却又浑然一体。对桑的这一笑,可谓兼至刚与至柔合一,外刚而内柔,似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如山恒亘古之岿然。桑竟看得呆了,目光都忘了移开。
她还没反应过来,早被大手揽着腰捞到了男人滚热的怀里,坐在他腿上,他袍下那半硬的大家伙正好硌在她股间。
她直想哭。这人没吃午饭没吃晚饭,怎么精力还这么旺盛?她本来送了奶羹就要走的呀!怎么稀里糊涂就被扣下了呢?
桑咬着唇低着头,心思乱糟糟的,脸颊热辣辣的。塞卢斯指尖敲了敲她手里的碗,虽是责问,语气很柔,“怎么吃饭的钟点儿不吃饭?”
没怪她违抗他的命令擅出寝殿,也没怪她打探了他的行踪和消息,只是关心她有没有吃饭。
桑心窝一热,小声嘀咕,“殿下不也没在吃饭?”
他目光灼灼,巡着她侧颜,“心疼我?”
桑躲着他的目光,把碗往他手里推,小声咕哝了句什么,好像是“鬼才心疼你。”
他笑,“那你是什么?是只小鬼儿?”
还是只口是心非的小鬼儿。
小姑娘脸颊跟熟透的水蜜桃似的,嫣红水嫩得能滴出血来,一个劲儿把碗往他手里推让他自己吃,自己则护着肚子小白腿儿一蹬一蹬地想下地。他手臂加了几分力,止住她的挣扎,咬着她玉珠一样的小耳垂儿,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威胁,“伺候的不好,孤等下连你也给吃了。”
果然,小姑娘止了挣扎,脸上红霞愈艳,羽睫上下忽闪,细软的小指尖儿跟嫩笋芽似的,一下下扣弄着瓷碗的边缘,另一只手拿起小勺,舀了一勺软酪,举到他唇边,巴巴儿地要喂给他。塞卢斯觉得心软成了一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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