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踹出,看她们崩溃、发疯、怀疑自我、怀疑人生——正是所谓“烧仓房”的乐趣。但有些女孩儿的自我意识如此强大——她们工作,她们写作,她们思考,她们选择继续学习钢琴、水彩、法语,她们游泳、跑步、阅读,但并不是为了讨好、取悦他,或为了成为某个男人的情人或爱人或妻子,而是为了她们内心的充实,为了实现她们的【自我】。
是一句句:“这就是我。”是一套套拒绝被定义的价值体系。是一所所烧不毁的仓房。
这让他感到一种近乎本能的躁怒。Sterling的世界运行在资本和权力的法则下——就像一盘大富翁游戏——这是他的游戏——也是所有人都必须参与的游戏。弱者就该攀附、屈服、渴望、嫉妒。他们没资格无视这些法则,或者活得比那些自愿跪下来的下位者更自由——非但不能是身体的自由,更不能是精神的自由。
How
dare
she?(她凭什么?)
冷硬的钢灰色瞳微狭,其中没有明显的愤怒,只有彻底的冷漠。他微微侧了侧头,打断她的话,语气平淡得几乎显得无趣:“Excuse
?”(你再说一次。)
柰的手指在膝上收紧,指甲掐入掌心,嗓音依旧暗哑:“I
said
I
have
work.
I
can’t—”(我说我要打工。我不能——)
他再一次打断她,嗓音像钢刃,杀人诛心,不染滴血,锋锐平滑而寂静无声。
“Tell
,
hon.
How
ch
are
you
worth?
$11
an
ho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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