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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okatme.”(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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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镜片的折射,那双清透的灰眸更加明净钢锐——毫无杂质、未经修饰的冷冽,仿佛冬日极寒天幕下傲然屹立的雪峰,斧凿般峻峭,满覆严霜的锋芒,不带一丝余地,凌厉地沉沉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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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俯身,温热呼吸落在她唇边,再吐字,却是模糊不清的旖旎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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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lle,i…(柰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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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idn’tmeanto…”(我刚才不是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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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距离从未如此之近。他身上清冷的香气弥漫在鼻息,涌入肺腑。初调是苦柑与薄荷,冷静、克制的优雅矜贵。中调是香草,温和内敛,但因混着广藿的沉郁深邃,所以携着隐隐的侵略性。尾调是桦木、苏合、麝香,厚重而压迫、强势的笃定,像黑夜中缓缓落下的帷幕,悄无声息地吞噬最后一点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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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层层迭加,如同他的一举一动,沉稳不疾,从容不迫,却步步紧逼,不容她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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柰紧蹙眉,屏住呼吸,胸口隐泛细微的战栗。他没有急于拉近距离。微微停顿了一瞬,像是在等她推开,又或是在等她顺从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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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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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轻轻吻她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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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并不急迫,也没有过多的侵略,只是浅浅相贴,带着克制的温和,以及某种温存的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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柰的指尖微蜷,像是要抓住什么,又像是在抵抗什么。她的思绪本残留在方才可怕的混乱中,可当那缕温热覆上来的刹那,她的意识被牵引拉扯着,昏昏沉沉地堕入另一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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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燥温热的掌心从她的下颌缓缓滑至颈侧,薄唇稍稍一离。她迷惑地抬眼细看。清透冷淡的浅灰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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