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要我再来一遍吗?”
“你……不知羞耻的女人!”
我将药放在桌上,转身离开。
我脚步不停,只理了理袖子:“方才是谁亲口说不要我上药的,殿下的命令,臣岂敢违抗?”
待我推门而出,便看见寒蝉恭敬地等在一旁,先是快速扫了我一眼,再往殿内看了几眼。
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顺着朱红的檐角滴下,在我眼前形成了一道雨帘。
“不了。在泥潭中站得越久,陷得越深。”我摸索着刚擦净的滚烫指尖,闭了闭眼。
我没有回话,只轻轻一笑。
“正好借这场雨降降心火。”
几日后,寒蝉将一沓宣纸呈在我案前。
我只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寒蝉顿了顿,说:“大人,这帝王策多达三千条,殿下的伤刚好,不如再缓缓……”
“但我没叫他让别人帮他抄。”
烈火蚕食着墨迹,点点灰烬散落在地。
“太子哥哥,你又耍赖!”
“好啦好啦,我不逗你了,算你赢了行吧?”
“属下进去通报。”寒蝉见状说道。
我不急不缓地走着,不远处的一对璧人正在树下说笑,女子坐在秋千上,纷飞的鹅黄裙角和晃荡的秋千相得益彰。
描摹着,秋千旁那个一身红袍,身姿挺拔如松,头戴玉冠,笑得如同三月春阳一般的少年。
就在此时,齐彻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转头向我瞥来。
“沉大人。”婉容顺着齐彻的目光看过来,立马从秋千上下来,向我恭敬福身。
婉容没有听到我的回应,自是不敢起身。
“你来这里做什么。”
“郡主,大人何时让你起身了?”
婉容身子一抖,又蹲了下来。
的确,我很少会如此为难她。
“看来,我这上位者的气焰只是虚张声势罢了。”我佯叹道。
“不愧是我一手带大的学生,”我轻笑出声,看向婉容,意有所指:“若是我想要,你觉得我会怎么做呢?婉容郡主。”
记得几年前,有个案子审不下来,诏狱司的人请我过去一趟,那天临近日落,残阳如血,待我将黏着细碎血肉的匕首放下,在水盆中净手时,门外传来一道突兀声响。
“那我换个问题,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起来吗?”
“郡主果然聪颖。”我满意地点点头。
“何错之有?”我掀了掀唇角。
话落,婉容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下,身子抖如筛糠。
齐彻一惊,立马半跪下去抱着她,抬起头冲我恶狠狠道:“你吓着她了!”
“太子殿下!”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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