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
听起来天方夜谭的一件事,竟无比真实的发生在她身上。
毋庸置疑,这是孟呦呦这辈子做过的最大胆的决定。
不能看!
孟呦呦死死咬住下唇迅速移开了视线,血腥味在舌尖蔓延开来,双手却不敢有丝毫停顿——背包终于被拖到身前,她单手解开卡扣的瞬间,另一只塞进岩缝的手,指节压出苍白的凹痕。
电台被她小心地取出卡在大腿与腹部之间,金属棱角隔着作训服硌得肉疼。孟呦呦的动作极致轻悄,以最小的幅度调整天线,指腹摩挲着旋钮,一点一点校准频率。
整个过程中,她不得不绷紧全身肌肉来保持平衡,脖子僵直不敢乱动。这个姿势让她的肩膀酸得像灌了铅,腹部的肌群也越发的酸胀。
简直比走钢丝还要难。那些杂技演员好歹有根平衡杆,而她能依靠的,只有双膝底下那块两掌宽的岩块,和濒临抽筋的腿。
指尖持续摩挲着调谐旋钮,触觉记忆引导她找到方才定位到的152.3MHz刻度。
孟呦呦的耳蜗里灌满了沙沙的电流声。
耳罩紧紧笼住双耳,隔绝外界的环境音,只剩下密封腔体内自己不算平稳的呼吸声。
她保持着绝对的静止,右手搭在录音键上方,食指关节微微弓着,做好了随时按下的准备。
耳机里的白噪音一直持续,孟呦呦有点拿不准现在是临近下一次通讯前夕,还是刚刚错过了又一次的通讯。
突然——“咔”,一声轻微的电子脉冲刺入耳膜,像是有人在远处按下了某个开关。
电流声短暂地消失了半秒,又恢复如常。孟呦呦的呼吸微微一滞。这是信号,她知道。就像守株待兔的猎人听到枯枝被踩断的声响。
孟呦呦的食指瞬间绷直。
“7-2-1-9。”机械的报数声炸响的刹那,她的食指尖端已经精准地叩击在录音键上。金属按钮下陷时发出轻微声响,与耳机里传来的Y军通讯完美同步:
“蝮蛇呼叫悬棺,蝮蛇呼叫悬棺。”通讯员的Y北口音带着特有的卷舌音。“NH1937至NH2011路段洗消作业已完成。检测显示黄梨花残留浓度降至5%,已达安全阈值以下。但在NH2003坐标的岩层裂隙中发现黑斑阳性反应,疑似黄梨花结晶沉积。”
孟呦呦的拇指已经按下了录音键。她能感觉到磁带在转动,轻微的震动通过大腿传递到全身。
“当前我车已抵达NH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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