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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药师激动起来:“王相公,许是你与谭相公不知女真是何等虎狼之辈,末将深知其性,即便交出了张觉,此事也不是这么轻易可以止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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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之奈何?宋金,本是盟好,因为这张觉才有此番之事,此事,自是因为张觉而起,就当用他来止,他害人不浅,只管把他交出去,金人便再无借口发难,若他再发难来,你自是他女真理亏,我等也好有话语到东京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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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中如此来言,自也有他自己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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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就他个人而言,张觉之事不是他决定的,战事不是他指挥打的,张觉再交出去了,女真还要如何,那更不是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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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还回京,还有得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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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相公,若是如此来行,要寒人心啊,来日,哪里还有人会效仿张觉来投?”郭药师还要分辨,他是泥腿汉里混出来的人物,许懂不得太多,但能混到今天,便也是因为他拢了一群愿意跟着他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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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叛就叛,说招安就招安,说降就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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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拢得人,人心之道,他又岂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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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不想,王安中一语说来:“我大宋地广万里,人口万万,还要得盟邦之地与民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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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药师一时也急:“相公,若是这般,后果可当真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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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中也急了起来,回问一语:“那你敢不敢出城去与女真一战?你能不能此时打退女真?谭相公二十万大军一败涂地,你有几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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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便把郭药师彻底堵住,郭药师怨军满打满算不过八千,近来虽然又扩充了一些,也不过万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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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昔日就被女真打得抱头鼠窜,如今,更又岂敢再去与女真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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