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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和懒散，轻飘飘落进她的废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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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这样一辈子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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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人开始思考起来，但脸上的神情依旧不是十分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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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棉摇头作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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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呢，钱从哪里来？”梁韵洁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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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确实没仔细想过，没钱……应该不是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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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韵茹讨厌这两句话，讨厌她这样的理所应当，可以这样自然地表现出对家人的依赖。她烦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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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解释那个谣言，林棉？梁韵洁真想直接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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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棉，我听说你哥的数学成绩很好。”她换了种口气，像在模仿瘦弱的猫，那只曾经到她家店门口乞食的猫。她知道林棉会被打动的，她向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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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棉的眼睛一亮：“是的，他最近进竞赛队了。很厉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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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把他的初中数学笔记本借给我看看吗？我这次数学考得不好，我想看着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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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棉显然没料到她会开口提这个，微怔了下。但考虑到梁韵洁家里的情况，她随即点点头：“可以啊。他数学很好，有时候我都看不懂他写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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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眼睛随着叙述弯起来，她是迫不及待从内心某个地方抽出这句话来分享的，带着点骄傲，也带着点天然的谦虚，真心替哥哥高兴的同时怕别人误会她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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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回去找他问问。他一般不太让别人翻他的东西，”怕梁韵洁会失望，林棉马上用肯定的语气说，“但我跟他说一声，应该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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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林棉低头拨了拨自己碗里的饭，她自觉那句“我跟他说一声”语速太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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