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透湿了一大片。林棉从懊悔变为气恼。
“怎么是我存心?”
他哑然失笑,冷冷回她:“林棉,和你没法讲道理。”
她打定主意不与他再多说一句,这样想着,反倒客气地请他让让,那语调也是故意恶心他。待她要走,胳膊却被擒住了。林聿不说话,拉着她往后边的水池那里走。拿来醋、盐和小刷子,他撩起她的裙子,用蘸水的刷头轻轻蹭那片污迹。他低着头,于是林棉就只能看到他头发上的双旋,有句老话说旋多的人聪明,简直毫无道理。
“我不会谢你。”她撇过头,嘴硬。
以前他替她做事,林棉心里都很受用,这是她生得小的好处。现在他为她做事越用心,她越觉得别扭,因为他们之间隔着什么,她对他也没有以前好。越是这样的羞愧,她就越要气恼地说上几句,他这么笑就是看穿了她。他总能轻而易举看穿她。
“我不扔。”
“我不扔,是你什么
“都是我的问题了。”说这话时,他还是用玩笑的口口吻,控制着不和她一样随便发脾气。这几天,他总想找机会和她聊聊,所以不能和她一样随心所欲闹起脾气来。
于是她一把打掉林聿手里的刷子,攥紧裙摆,跑上了楼,鞋跟敲着地板直响,留林聿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