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48章 最好的同情就是揭开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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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七点出发，他们还能睡五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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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没了声音，只剩下外面的雨声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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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许久，许意卿说：“我在解剖台上看到的第一具尸体，是学校里的大体老师。他是出车祸死的，生前签署了遗体捐赠，是个很伟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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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没有说话，可许意卿知道他在听，于是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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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其他所有同学的反应都不同，我没有觉得不适，也没有装逼的故作镇静。而是在脑海里不自觉地去想，他生前最后一刻的遭遇，他疼不疼，害不害怕……其实直到刚才给何云柯做尸检，我也会忍不住这么想。越想越代入，最后心里难免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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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慢慢适应了房间里的黑暗，许意卿转头，果然看见杜宇在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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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从来没有在你身上看到过这种难受。”杜宇说：“说难听点，就是对死者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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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意卿说：“因为我知道同情没有用，唯一对得起他们的就是早点查明死因，还死者一个真相。所以对邹怡来说，最好的安慰就是早点抓住杀何云柯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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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道理杜宇当了多少年刑警，怎么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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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凡事被人说出来安慰，跟自己脑子里想完全是两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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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杜宇语气轻松了些许，出声感慨：“老许，我越发觉得你不能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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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的。”许意卿也轻声笑了笑：“我认识的人全在江城，还有个装神弄鬼的连环杀人犯挑衅我，我真调走了得后悔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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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何云柯案子破了，一定会有收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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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做的都已经在尸检报告上了，凶手疑似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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