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霄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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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乘风顿了顿,道:“邱琼林教子不严被当众责罚三十仗,陶玉与王子轩流放启东,永不得再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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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霄看着她:“这回可真是将人得罪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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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乘风踢脱鞋,心情大好:“那又如何?今日不这般做,日后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人张嘴,他们若还是将我看做两年前的陆乘风,这便是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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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霄抿了抿嘴,心里明白得很,若只是关乎她一人,她定然毫不在意,不由轻轻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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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乘风听着这声叹,脱衣服的动作顿了下,想起谈程颐的话来,一时有些出神,谢九霄看她出神,说:“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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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乘风并未遮掩,道:“在想谈程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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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霄哦了一声:“你们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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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乘风瞧他模样,笑了一下,又敛眉思索,道:“他说,让我看着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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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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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家因为女儿进宫的缘故,在燕京说话做事与往常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卫家如今权力鼎盛,卫杉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宁愿众目睽睽之下向我低头,卫杉的父亲是遂东大将军,家世雄厚,如今又有个卫妃在,树大招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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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霄听到最后一句,低声重复道:“树大招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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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乘风顺手将他头上束发的羽冠摘掉,谢九霄没动,却道:“他是在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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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乘风如今在肃北一人之上,可若干年后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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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霄想了想,道:“如今看来,只有更强大,才能令皇上动心思前也要掂量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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