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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霄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取暖,陆乘风静静看了一会儿雪,忽然道:“二十二年冬季,陆家被押送进京,那日也是下着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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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乘风有些伤怀,最令她无力的是,这件事到最后哪怕已经大白,可她依旧没有办法平冤。要怎么向世人掀开这一道赤裸裸的疤痕,将爹娘的事展于人群供人议论,又怎么能让旁人知晓,军营之中居然有将领受权利蒙蔽与外族勾结?这件事最好的结果,只能往事埋于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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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霄低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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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乘风沉默了一会,接着说:“二十三年春,我在湖心小筑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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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浮现于眼前,谨慎小心的陆乘风,骄傲矜贵的谢二公子,谁都没想到,两年后的二人会坐在屋檐下一同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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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场救驾立功、入锦衣卫、与各大世家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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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乘风轻缓细说着,谢九霄静静聆听,两年时光如白驹过隙般,三言两语间竟然已过大半,正说到肃北,忽然瞧见雪地里董九匆匆忙忙走来,很快到跟前:“姑娘,燕京有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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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乘风直起身子,目色有疑:“燕京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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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九道:“姑娘跟公子还是亲自去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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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乘风站起身,谢九霄说:“我跟你一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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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朝前厅走去,到厅门时抖了抖身上的雪,陆乘风率先跨进门去,厅内的椅子上坐着人,听到动静朝她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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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乘风瞧清来人样貌,顿时喜不自胜:“胡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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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荣穿着件藏蓝色的布袄,久经官场下威色自显,见到陆乘风时微微一笑,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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