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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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女儿睡下，陈阿娇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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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惊到女儿的她小心起身，安排多位宫人围在软榻旁打扇服侍，自己与母亲馆陶走出宫殿，站在廊檐下，低声道：“母亲，您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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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归根结底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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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往昔，馆陶只感到深深地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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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娇苦笑道：“母亲无须自责，不论是当年或是现在，女儿都没有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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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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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母亲衣裳颇有凌乱，董偃的衣角甚至有血迹，可是来时路上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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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娇不想谈当年，主动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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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陶于是将路上发生的一系列惊险事情告诉陈阿娇，担心女儿受惊，叙述时，她反复强调整个过程有惊无险，小公主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甚至还有闲情与霍去病一唱一和地挤兑刘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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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下次见到霍去病，你可一定要替女儿好好感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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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娇对霍去病的英雄义举颇为欣赏，对女儿的表现更是赞不绝口：“不愧是我们老刘家的种，小小年纪就有高祖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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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馆陶笑道，“刘陵的嘴都被他们气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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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不在现场，不能亲眼看到刘陵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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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娇露出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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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陶闻言，心头一动：“……刘陵曾经对女儿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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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是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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