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七月末了,暑热渐退。一驾马车缓缓驶出窄巷,不时从车中传出些细碎的低语。只见车内端坐一男子,正自闭目养神,腿上抱了一绝色美人,只听那美人嗔怪道:
“她酒酿的极好,从前在宫中你便时常缠着她酿酒给你。”
“好心肝,且歇歇罢,难不成昨夜还不够累?”
对上她那双水杏眼,裴行之无奈的笑了笑,掌心轻覆上她的眼眸,耐心地哄劝:
“可这马车颠得很,况且又走了困……”
裴行之无奈的叹了声,附下身将脸与她贴得极近,“既这样,不如……”那只大掌向她身下探去,“我们做些有趣的,嗯?”
“罢么,我睡、我睡还不成么。”
“对了!”清姝又将那大掌挪开,“我想起件要紧事来问你!”
“北境战事终了,裴老将军总算能回来了罢?算日子……应当赶得上团圆节呢。”
“父亲一时还回不来,且不用收拾。”
裴行之冷笑一声,缓缓道:“桑干河三战三捷,足够教北境安宁数年,可纵是如此犹嫌不足……”他又叹了口气,坦言道,“父亲又挥师去了石堡城。姝儿,我很担心……”
“老将军剑锋所指敌莫敢当,哥哥放心,定会平安凯旋的。”
后来,清姝在多番打探下才得知,原来父皇与裴老将军在石堡城的攻取上,生了龃龉。
秋雨连绵,已下了一整日了。
春华走来见她怔怔望着那雨,走到跟前轻轻推了推她:“公主可是又闷了?”春华知她不爱女红针织,便提议道:“不如请个百戏来,也好与公主解个闷儿?”
若说起她的忧思来,其实不外乎两则:一则,裴老将军的事令她悬心;二则,近来后宫争斗不休。她听闻父皇愈发宠幸淑妃,如今竟也不顾母后的脸面,连中秋家宴都交淑妃一手操办。虽说她无力扭转局面,可难免还是日夜悬心,只盼父皇能早日回心转意。
团圆节这日,皇帝照例摆了家宴,清姝夫妻二人依次落座。裴行之见后位空着,皇帝身侧只有淑妃相陪,低语道:“娘娘身子还未大安么?前日你不还说无碍了,怎么今日……”
清姝虽嘴上说着不妨,到底心里还是不痛快,便一心想寻些错处出来,却在筵席最末位瞧见一张生脸。
清姝微微蹙了蹙眉,心想此人虽非皇亲,却定是贵胄,不然也不会堂而皇之的坐在家宴之上。又想到裴行之常在宫中行走,应是认得的,便悄声问他。
“我怎么知道!”清姝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这淑妃也是上不得台盘,这样的场合,岂是什么人都能来的!”
宴罢,清姝悻悻而归,裴行之知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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