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曼琪靠着茶几,许久没有动静。
杨旭林踢了踢她的脚:“能别装吗?就轻轻一甩能撞死你了?矫情!”
说完,竟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
殊不知何曼琪最近熬得身体很差,这下额头撞到茶几角,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晕厥过去了。
若不是因为女儿出生,她把家里所有锋利的桌角茶几角包了软胶,她这下绝对要磕破头。
饶是如此,何曼琪也好半晌才缓过神来。
视线由模糊到清晰,又被泪水模糊了去。
她哪装了,她哪矫情了?
她问问老公钱花在哪了,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她明明是他的妻子,却活得像丫鬟一样卑微。
杨旭林那么有恃无恐,不就是欺负她没娘家撑腰,又舍不得女儿还没找到工作吗。
可她明明有实力的,但职场对女性的恶意真的太大了,她该怎么办?
何曼琪咬着手,无声地呜咽。
悲伤和绝望,就像两张血盆大口,把她那强撑出来的坚强给吞噬干净。
她好想认命,也许这就是她的命,懦弱点,做个依附老公的菟丝花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不用像现在这般辛苦,是吧。
她越想越混沌,直到女儿的哭声响起,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她想什么呢,怎么能妥协,她要是妥协倒下了,女儿不得被欺负死?
何曼琪自己没享受过被保护的感觉,她不希望女儿经历自己凄惨的童年。
何曼琪撑着茶几,艰难起身,边走边擦干眼泪,声音也变得温柔。
“宝宝不哭,妈妈在这呢。”
她给欢琪泡了奶粉,小家伙喝了点,手里把玩着妈妈的头发,又沉沉睡去。
何曼琪一夜失眠,第二天早上起来做早餐时,眼前发黑差点摔了跤。
她赶紧喝了杯葡萄糖,早餐也吃了许多,才缓过来。
而从昨晚到现在,杨旭林都没出现。
他这个爸爸,像是死了一样。
何曼琪骑小电驴把欢琪送到幼儿园,欢琪今天也不知怎么了,特别黏着她,抱着她的腿哭着不让她走。
何曼琪不得不蹲下又哄又骗,并答应等她放学,给她吃小蛋糕,她才瘪着嘴,抽噎着把眼泪憋回去,依依不舍地被老师牵走。
何曼琪站起来,却因蹲太久,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整个人晃了几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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