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缺了颗门牙的老观主忽然高兴得拍拍手,又挥了挥手,杜逢春脸上表情一苦,然后变无声地出了门去。
老观主满脸笑意地看向陆玄:“妙哉,妙哉,好徒儿,不怪乎老道死后,你小子真能凭一己之力把天门干趴下。”
陆玄望着老道士的赞赏的神情,若有所思,忽然摇了摇头,说了句伤感情的话。
“我不是你徒弟,你也不是我师父。”
从他穿越过来的那一天,老观主就已经是一个坐化了的形象,他其实从来没有真的和老观主打过交道,但他并非不了解老观主这个人。
在原身的记忆之中,老观主是比阿桃比重更大的存在。
毕竟阿桃是在原身长大后才出现的师弟,而原身是老观主一手养大的孩子。
最初的记忆是幼年的他在无边的荒漠中游荡,一个佝偻咳嗽的老道士背着一座漆黑的神像从远处走来,又牵着他的手走向远处。
然后是老道士带他跋涉过了千山万水,直从最江南胜境的水乡走到大山大岭中,走上这座穹窿山,走进那座天门又走出,然后建造起了这座小小的道观。
再然后便是老道士给他取了个叫陆玄的名字,从此每日诵道经、修苦行,老道士一点点教他如何温养经络,如何开辟气海。
隔年的春天里山上流浪来了个野小子,衣不蔽体,哭着脸来讨饭,说自己无父无母,走到哪就讨饭到哪。
老道士收下下他做徒弟的时候,野小子朝陆玄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
于是老道士有了第二个徒弟,陆玄有了个叫杜逢春的师弟。
老道士带着两个弟子如是修行十年,又在一次下山后带回一个脑袋特别大的婴儿。
给这个脑袋特别大的婴儿喂米浆羊奶是陆玄和老道士共同的记忆,而给这孩子换尿布擦屎,是陆玄独有的回忆。
再之后的记忆,就是自己与杜逢春的修行进境越来越慢,老道士起先还表现得像是有些难受,但很快也看了个开,依旧每日笑呵呵的。
在这种笑呵呵的氛围里,陆玄和杜逢春变得越来越成熟,叫阿桃的孩子,脑袋也越来越大。
直到那一年的冬天刚过,初春乍暖还寒,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的老道士寿元终于到了尽头,他只是把陆玄叫到屋里简单地交代了几句,便溘然长逝。
无论是原身,还是完整继承了原身记忆的陆玄,其实当然都把老观主当做师父,但可惜梦里这位并不是。
这梦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