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字犹如蚊声,他皱眉看着她,强硬道,“你自是更应该清楚讳疾忌医的害——”
指掌之下的肌肤一如往常的滑腻,绵绵的温热自掌心缓缓传递到他的身体里,他忽然福至心灵,却又不敢置信,手腕有些僵硬,忽然觉得掌下有什么热烫的东西炙烤着,忍不住轻颤着,怔忡着看向她的眼睛,试图从那里找寻出什么答案来。
湛衝隻觉得鼻尖酸涩,母亲过世后,天大地大,早已不知何处为家,可如今有了她,一切终又有了归处与寄托。
他每日在前朝处理完政务,便会急匆匆回到他的妻儿身边,今日也同往常一样,他急不可待地回到寝宫里,寝宫却一片安静,几个侍候的宫女静静鹤立在一旁,见了他忙要行礼,他抬手製止,又让她们下去,只因他见她正靠在软塌上沉沉好眠。
忽然感到一阵清风拂过,原来是窗棂敞开了一角,早春的花儿怒争春,正从外面斜伸进来,他吊起唇角一笑,又见那明净蔚蓝的晴空凝着浅淡的薄云,这一切都似乎完美的刚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