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诗台作赋一事闹的沸沸扬扬,他虽并不认同女子无才便是德,但这位名满上京的才女以这样一种无异于情感绑架的方式,逼迫他接纳她的所谓倾慕,这令他极度厌烦,而那些诗词歌赋又被一些别有用心的好事之徒辗转传递到他的手中,他冷笑着一目十行地扫过,满篇的闺阁春怨,矫情造作,他原不知这位被传颂有咏絮之才的大才女竟作的是此等咿呀文章。
如今十几天过去了,他日日回来,可日日被她挡在门外,也不知她这火气何时才能消下去。
这声不大的动静,简直比世上所有的曲调都要动听,他扬手挥退了众人,抚了抚自己的衣裳,硬着头皮迈进去,心里暗暗叮嘱自己,待会儿不管她如何刁难自己,都要忍耐,一切都等她气消了再说,两人自相识以来,还从未像这一次这样冷战过,这几日他行走坐卧,不论怎么都不舒坦,他早已忍到极限,如今能再次迈进门来,自觉已经看见了一线曙光,隻盼着她早早心平气顺了才好。
他凑过去,不敢发出声响怕惊扰了她,磨磨蹭蹭挨过去,才发觉她正在画一副美人图,画风与早前赵芳斓那副如出一辙,只是画中人的脸换了一个,换成了她自己。
不方便,还是我帮你画吧。”说着就去试探着要拿她的笔。
这话一出口,他握着的笔落也不是,放也不是,可他素有急智,佯装听不出她话里的讥讽意味,讪讪笑道,“我少时师从沈淮,闲暇时偶尔也会动动笔墨,我还学过工笔,我给你画一幅工笔吧,白描实在描绘不出你的动人之处,我觉得工笔更适合你。”
他沉了沉,还是将笔放下了,转身抬手握住她的肩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知道你因为什么不开心,可是在这件事情上我觉得自己真的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地方,因为确实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当然你什么都可以问。”
她面无表情地看他,声音干涩,“真的?”
南漪闻言,这才轻轻皱起眉头,哀怨地瞅着他,凉声道,“那这画是怎么回事?可是你给她画的?”
她的表情松动了些,“那后来呢?”
他最会拿捏人心,南漪被说的一愣愣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隻觉得好像也没多大的事,总不至于闹成这样,于是缓了缓神色,低声道,“那这事就算了,你嘛……以观后效。”
他将放在床榻上,笑意满满看着她,满心满眼是无边的心爱,忍不住亲了一口,她没有躲开,他彻底放下心来,不规矩的手刚要探进衣襟,就听到一个声音,极轻极细,若不是两人离得近,他或许就要忽略了——
还未碰触到她的手停下了,他抬起头,看了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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