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木质的宫殿,可唯有这后殿几乎全部由白玉铺造而成。
人一旦有了蠢蠢欲动的心念,便很难抑製住。
于是再难扼製心头的那个渴望,咬了咬牙,犹豫半晌,仍是抽开了僧袍一侧的系带……
葱白似的指节,在那灰白罩衫上徘徊摩挲许久,才终于鼓起勇气似的,缓缓牵起系带的一头。谁能想象的出,那宽肥粗糙的僧袍之下,包裹的竟然会是如此曼妙的玲珑身躯。
眼前的少女就像一副正舒展开的卷轴,一点一滴,一尺一寸,展现着那深藏的惊人的美。
他从来都不是急色之人,昨日也不知怎么了,闹的没见过女人似的,吃相恁的难看,他暗暗自嘲,如今再细看她,竟多了一份静待花开的闲适,反倒较之前得趣许多。
腰背处还好些,娇臀和双腿上可见一些青紫的印记,他默然看着,下腹又似火烧一般,滑过一捧热气来。
她脱掉了全部衣物,赤脚游走在白玉池边,那脚趾与玉色竟一时分辨不出,长发披散着,垂及腰线,发梢有几缕微微弯曲,随着她的步伐轻轻点在玉臀上。
连着几日的颠簸,又经了那样的一场噩梦,身上都冻透了,如今煨在这温泉中,寒气终于一丝丝退去。
不知是否因氤氲的水汽,她的眼睛蒙上一层雾气,掬了捧水撒在脸上,甩了甩头,她想起与先生的承诺,不再令自己耽于那些苦痛,吸了吸鼻子,转身欲要出浴。
湛衝饶有兴致地牵起袍角,缓缓蹲下身,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美人浴兰汤,莫负春光。”他闲适笑着,看她惊慌失措地背身藏在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