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究竟是三公子还是三皇子,不言自明。”
朱明是猴儿变的吧?他也太精了。汪夫子一时语结,思量片刻,尴尬的笑了笑,“原来你都知道了。”
既如此,朱父也知道了。
汪夫子不禁汗颜。闹半天,他忙活一大圈,就是遛他自己玩呢。
“夫子不必自责。”明珠很是善解人意,“三皇子为求声望不择手段。倘若我小朱一味避让,恐怕终将落得个悲苦结局。”
“不、不会吧?”汪夫子底气不是很足。他想起了山长老谋深算的眼神,不寒而栗。
“上学第一天,邓鸢时就对我下黑手。没能得逞,必然怀恨在心。”明珠目光湛湛望着汪夫子,“您压不住邓鸢时,对于三皇子更是束手无策。与其劝我生病,倒不如帮忙打听打听三皇子到底想要如何比试。”
汪夫子无言以对。
朱明说的没错。他根本制不住邓鸢时。一则,他与邓文鹏有交情。二则,邓鸢时祖父如今是三品侍郎。只要邓先对山长抱怨几句,他就得卷铺盖回家。
新崭崭的汪夫子脸上像是蒙了尘,脸灰了,眼神也不那么清亮了。
现在的他,早已不是那个意气风发,敢于仗义执言的小汪了。他在书院教书这些年,被磨平了棱角。
他变得不是他了。
“无非就是比试君子六艺,诗词歌赋。”汪夫子暗暗叹口气,“可……三皇子的老师是文少甲。”
人称“盲公”的文少甲,天生眼盲,却也天生过耳不忘。据说他听遍天下书,并且能够倒背如流。
三皇子请他做老师,多多少少也是想沾一沾文少甲在士林之中的名气。
“管他文少甲还是文少乙。”明珠轻抚小鹉脊背光亮的羽毛,“这次新仇旧恨一起算。捎带着把上回邓鸢时的账也并到三皇子头上。”
汪夫子喉结滚动,吞了吞口水。
“小、小朱啊,三皇子大小也是个皇子。我们不要硬碰硬好吗?”汪夫子苦着脸,一个劲儿摇头,“碰坏了,你家人也得受牵连。”
“夫子放心,小朱自小练就铜筋铁骨。坏也是三皇子先坏。”
汪夫子脊背冒出冷汗,刚换的襕衫贴在身上,微风拂过,撩起一片鸡皮疙瘩。眼前这位瘦瘦小小,个子不高的小朱同学,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他居然想跟三皇子硬碰硬?
汪夫子眉宇间溢出一丝懊悔。全怪他啊,全怪他。那天他要是狠狠责罚邓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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