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长公主眼眸泛红,轻抚裴晏额头,“方布明日问斩。这事儿先这么着。总之我不会放过英国公府。你安心养伤。”
“这、这就砍了?”裴玄子低头看看搭在脚背上的裙摆。看吧,他怎么说来着?
“不砍还留着过年?”长公主扭转头,看向裴玄子,“心思那样歹毒,砍头便宜他了。”
这倒是。
裴玄子掩唇轻咳,“我就是这个意思。应该让他尝尝其他刑罚再砍!”
“男女七岁不同席。”长公主话锋一转,“既然你知道明珠是女孩子,以后不要跟她私下往来。”
裴晏嗯了声。他一晃脑袋就疼,所以不敢点头摇头,“我知道了。”
裴玄子由那个小瓶子得知明珠就是朱贤弟,头一个就是告诉长公主。长公主心里不大舒服,却也没有宣诸于口。
他们于明珠有救命之恩。明珠却瞒着他们与裴晏往来。如此行事,过于孟浪。但她又不能把明珠叫来立规矩。
毕竟那是荣国公府仅存的一点血脉。轮不到她规训。于是,长公主给景华真人写了封信。将此事始末讲述清楚。
景华真人如何做,那是她的事。
不来往就不来往吧。裴玄子没有反驳,长公主长在深宫。她学的规矩,跟寻常人家不一样。评判标准,也跟寻常人不一样。她认为明珠女扮男装,欺瞒裴晏,委实不够坦荡。
更不要说,裴玄子还有恩于明珠。
裴玄子能够理解明珠自小跟随景华真人行走江湖,所见所闻当然不同于长公主,或是他这个侯爷。
但是长公主无法理解。
这就是恪守规矩与率性而为的区别。没有谁对谁错。仅仅是各自经历不同而已。
裴玄子没有在裴晏面前劝说长公主。有些话,还是留到睡前再说吧。
说了会儿话,裴晏觉得眼皮沉重,头一歪睡着了。
此时,东方泛起鱼肚白。
甜水井胡同,又闹开了。
“老爷,您好生将养些日子再出门也不迟。何必急在这一时?”
纪姨娘整宿没睡,眼中布满血丝,好似一夕之间苍老十岁。昨晚奋力哭嚎,嗓音沙哑带着淡淡的哭腔。嘴上说着心疼冯愈的话,眸底涌动的恨意却是更为真切。但她很快就将恨意转为担忧,“我这就给您请大夫去。”
睡在里间的冯老太太听到动静,撩起帘子走出来,不耐烦的横了纪姨娘一眼,对冯愈道:“大郎,你要去福王府找琪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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