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公子何时失踪的?”
“三日之前,当日我让犬子到上岗村去收田租,那天他没回来,我和他母亲本并未将此当回事,可就在昨日凌晨,管家慌慌张张地送来了一封信,说是在来路上,一小孩忽然塞到他手里,信里说,我儿子在他们手上,要准备十万两银票赎人,并警告我不要报官,否则他们便杀了我儿子!”
“那封信可否让我看一下?”
“当然可以。其实我本来准备悄悄地派人去报官,并不是我心疼这些钱,您也清楚,现在的绑匪都是收了钱就撕票,我担心自己也重蹈覆辙,若是给钱便能保我儿子平安无事,别说十万,就是一百万,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后来听说苏捕头您在风羽城,我便让下人隐秘地将您请来了,苏捕头,您可一定要帮我啊!”
一座楼高檐飞的院落中,一个身材瘦削,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的中年人,正仔细端详着手里的信。
这封信自然就是绑匪送来的,兼有勒索和恐吓双重功能的信,在消瘦中年人的身旁,站着一名小厮打扮的年轻人,这二人自然便是苏落和叶天。
至于经历过密宗惨案的他们为何在这里,一切正如面前大腹便便的富商所说,是他请来的。
叶天不露痕迹地打量着这座府邸,重楼飞檐,游廊曲折,庭院深深,望不见后面还有多少屋宇,微风习习,吹皱院内的湖面,显然眼前的商人确实很有钱。
叶天心底已经开始盘算着,等自家老爷破了此案,多要一些报酬,若是三五天破案,便要四百两,若是六七天破案,便要五百两。
就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苏落低声呢喃着:“信里的字这么别扭……绑架后的第二天,而且还是凌晨让小孩送信……”
呢喃着这些,苏落又闻了闻信纸的味道,然后看了眼管家。
随后他转向富商问:“贵公子不喜欢经商吧。”
富商不知道此事与儿子被绑架一事有什么关系,但还是如实回答:“是的,他从小就喜欢舞枪弄剑,不喜经商。”
“之前我一直想在与别人做生意时带着他,好让他耳濡目染,积累一些经验,可这小子死活不去。”
“于是我便把他关在家里,但他一直死性不改,三天前,他突然转性,主动请缨去帮我收田租,本以为老天开眼,我这万贯家财终于有了继承人,谁知就发生这样的事。”
简单的一问一答后,苏落原先皱紧的眉头舒展开来,在叶天耳边说:“雇好下午回去得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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