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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今天都值得被恭喜，谁的这六年都值得收获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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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棋问她：“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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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玦：“我不就站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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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棋：“不拍电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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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玦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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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棋转问：“听说你拍电视剧了，我以为……你选角的时候会来问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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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玦：“我还真想过，后来一看，哟哦大明星啊，我们小网剧别太星光熠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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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棋诚恳：“你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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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态、谈吐，有从前的影子但成熟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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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唐玦跟她说：“是变了很多。毕竟你都要来试探试探，瞧瞧这人现在是不是烟酒都来，或者嚼上槟郎还是什么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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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棋知道她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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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玦：“还想要知道我有没有记性，到底认不认得出自己以前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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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棋知道她什么都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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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也没乱，反问：“想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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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玦回：“一件衣服而已，我没那么小气。喜欢就穿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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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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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玦话锋一转：“你知道吗，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纠结一个问题，我希望你能多穿点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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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棋忽而一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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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这里面有我的一份责任。在我陷在一种苦大仇深的自我怀疑里的时候，我觉得那个晚上像一把刀一样一次一次地刺痛我。我也曾经和人争得面红耳赤过，歇斯底里地追问为什么我就不能让我的演员穿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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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玦娓娓道来：“我那时候很天真，很狂浪，是拍那部戏让我明白了很多，大概这是一个节点，我忽然被告知原来我喜欢的东西有它极其畸形的一面，是无法越过更无法逃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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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还有个……癖好，爱拍裸体。”她浅浅笑道：“之后也没有再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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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算不算一种……改邪归正？”唐玦问洛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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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棋：“难说，换个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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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暗投明。”冷不丁一句，她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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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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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过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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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玦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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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候不像你那么……心理素质强大，那么，能接受现实。我从前觉得这是我无法跨过去的一个坎，它就是我人生中一个，肮脏丑陋无比的一个巨大的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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