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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流水》，我以前觉得这首歌最有意义的一句是‘这段旅行若是开心，亦是无负这一生。’所以我跟你说，我们要努力，让彼此都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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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现在觉得可能更重要的那句话在副歌之前被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要是彼此都有既定路程，学会洒脱好吧。’它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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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很理所应当地将我们两个人捆绑在一起来看，觉得如果感情是果实的话，我们是缠在一起的一棵树，只要够爱了就开花结果了。可原来不是啊，爱情本身就是树，大抵你是阳光我是土壤，如果有一个人坏了，整棵树都要枯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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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直到我将我们两个人拆开来看的时候，我才知道曾经的自己有多愚蠢，因为原来我是没有能力让这段感情善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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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阳光是阳光，土壤是土壤，你知道如果一棵树注定是要死的，其实……也是可以被抛弃的。人没有理由守着坏死的东西还执迷不悟地渴望丰收，结果反过来让自己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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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好，你没有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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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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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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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时候可以长篇大论和别人说，说多替楚玊不值，说双方有多不对等彼此有多不相衬，说她有多害怕自己变成一把刀去刺爱的人。在一起有一层一层的阻碍，要分开有一重一重的原因，全是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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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此刻，在海浪声中，她面向这个人，只剩下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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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合适，楚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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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玦要到此为止，她现在认定曲终人散才是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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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楚玊了，她还是平静，她很耐心等待对方将拒绝的话说完，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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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可能是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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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玦想她要果断一点，于是直截了当：“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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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玊反而笑了，黑夜之中，笑声像湖泊掷落碎石叮咚了一声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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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说：“你记得吗？从前我们说过同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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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准确无误地将唐玦强迫自己封存的记忆千丝万缕勾起来，原先好坚定好坚定都忽然动容，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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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玊：“我以前也是一个很认理的人，我也觉得只要我想定了一件事情，就不会改变。是你教会我，所有做过的决定都可以被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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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像星星，楚玊存在的每一刻都是璀璨明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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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可以和没有可能这四个字对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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